颂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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痴人说着梦,都道情之所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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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良尘吉时】摔

  一小时速打,是童年,1k摸鱼ing

  

  

  

  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既见晨光熹微,又闻长风过松林,云翻雾涌。

  闻时近来越发勤勉,起得是一日比一日早。金翅大鹏挺在白梅枝上梳理羽毛,间或瞅两眼树后下勤勤恳恳练功的小雪团子,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再小憩一会儿。

  老毛闭眼听风,正卓受着呢,忽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声响,低头一看,闻时摔成了一个圆团,正脸朝下趴在地上。又小又软的样子有点像昨夜初落的新雪。

  老毛扑着翅膀便急急忙忙地冲过去了,实在怕小孩子摔出个好歹来。

  闻时已经面无表情地起来了,老毛顺势停在他肩上,只看见额头红了一小块。得益于松云山常年不化的积雪和闻时厚实的衣裳,看起来是没怎么摔着,不过某只惯会告状的鸟早已告诉了尘不到。

  闻时正要重整旗鼓继续练功,雪白的傀线在他指间缠绕,作势便要破甩而出,尘不到温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:“雪人,可有哪里摔着了?”

  闻时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
  坐不到弯下腰来,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他完好无损的另一边额头,又理了一下他的头发。确认闻时确实没摔到,眉眼中便又蕴起了笑意,问道:“难不成真是雪人转世,在这入夏的日子里化掉了?”“

  他又牵起闻时的一只手,细白长棉线服帖地绕在闻时的指间,他便知道了原由,笑意吟吟道:“是不是傀线不听话,要不要师父帮忙?”

  是。想要。

  哑巴小徒弟只在心里想想,嘴上是绝不可能开口的,只睁着一张黑又漂亮的眼睛盯着尘不到。但他那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出卖了他,比如不知不觉间摸紧了相握的手。

  小雪团子就那么小一只,手就更小了,又软得出奇,像刻意收了指甲的猫崽子踩在一团棉花上。

  于是闻时感觉到那只薄而干净的手把他牵牢了,晨间的风柔柔的吹过,尘不到的声音轻轻地落下:“走,先回去上药。”

  听到要上药,老毛连忙把闻时上上下下瞅了一遍,反复确认闻时只有额头摔红之后,才放心地呆在小饲主的肩膀上。

  尘不到已经开始迈步向前了,闻时被他牵着,也乖乖跟着走,只道:“我没事。”

  “痛吗?痛就有事。”

  有点痛,但能忍受。于是闻时回答道:“不痛。”

  还没被尘不到带上山的时候,他习惯独来独往,摔了磕了碰了也无所谓,那时候婆婆会担心他,但他很少会让婆婆知道。

  不过他现在更习惯肩膀上停着一只会鸟,偶尔折腾羽毛的时候有点吵。

  习惯钟思一把揽过他肩头时,那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力度;习惯卜宁摆弄阵石时,清脆的碰撞声;习惯庄冶和他一起甩出傀线时,卷起的风吹过清心湖泛起阵阵涟漪。

  他最习惯的,是尘不到弯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看他,用温沉柔和的声线喊他雪人,牵着他走过漫漫山阶。

  他想了又想,说:“不痛。”

  尘不到又伸出一根手指,这次点了点他的鼻尖:“小尾巴,又撒谎。”

  “你怎么知道我撒谎?”

  “我养的小尾巴,我当然知道。”

  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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